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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:專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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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因為登基大典上,小玖又是緊張又是累,這一載倒在榻上,一覺就睡到了天亮。等小玖醒來的時候,天都已經大亮了,可麒麟殿內還是安靜的很。

小玖坐起身來,迷糊的喊道:“銀鈴,素娥……”

銀鈴和素娥聞聲從外面跑進來,對視了一眼問道:“陛下醒了啊,奴婢這就去給陛下準備洗漱更衣。”

小玖點點頭,但卻覺得似乎忘了什麽事,還是一件重要的事一樣。直到吃早膳的時候,小玖才猛地想起來,連忙擡頭說道:“對了!早朝?銀鈴,今天是不是有早朝?”

銀鈴尷尬的望了望天,這個時辰……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陛下,早朝的時間已經過了……”

小玖一楞,盯著銀鈴不解的問:“那你為何不叫醒我?”

銀鈴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素娥,兩個人面露尷尬,似乎有什麽事瞞著不肯說一樣。只是不等小玖問,青蘿就從外面走進來,行了個禮說道:“陛下息怒,相國交代了,陛下昨日過於操勞,今日需要好好休息才是,這早朝的事,既然相國大人是輔佐大臣,就代陛下……”

小玖越聽臉色越難看,忽然將手中的筷子摔到了桌子上,冷笑一聲打斷了青蘿的話,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如今的北燕,已經是相國說了算了?”

“陛下誤會了……奴婢並非此意。”青蘿低聲說道。

小玖起身看著她,厲聲問道:“那你什麽意思?你別忘了,先帝在的時候,你是母皇的人,如今母皇殯天,你是朕的人。你若如此聽相國的話,朕可以將你賜給相國,如何?”

青蘿面色一變,連忙跪在地上說道:“陛下息怒!奴婢……奴婢絕非此意。”

銀鈴和素娥站在一邊不敢說話,小玖面露怒色,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青蘿,你最好擺清自己的位置,雖說眼下的局勢,相國更值得你投靠,可如今也是改朝換代,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?你若聰明的話,既然跟在了朕的身邊,就要懂得一個‘忠’字。”

青蘿低著頭,悶聲答道:“奴婢記下了。”

小玖看了看青蘿,心知光是言語震懾一番,並不能讓她徹底的忠於自己。無非只是個警醒,至於風無月那邊,若是過於擠兌青蘿,倒是顯得有意針對他。想來想去,不過借此機會讓她清楚,自己可不是從前那個嬌弱的賀蘭玖了,日後就算她想搞小動作,也得忌諱著自己。

“起來吧,你自幼跟在母皇身邊,對於前朝後宮也沒少出力,看在這些事的面子上,朕不與你計較了。不過以後在朕的面前,你要清楚的認識到,朕才是你的主子,而非相國。”小玖半笑著說,卻令青蘿神色越發的緊張。

青蘿出門後,小玖才放松了一直繃緊著的臉,坐在一邊喝著茶水。

銀鈴心有餘悸的湊上前去,遞過一杯茶水,小聲說道:“陛下消消氣……”

小玖接過還飄著熱氣的茶盞,嗤聲笑道:“消什麽氣?”

素娥看了銀鈴一眼,說道:“奴婢可從未見過陛下發這麽大的火?”

小玖一聽,忽然笑了,大概是這兩個丫頭沒見過賀蘭玖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,一時間被嚇到了,笑說:“以後就見的多了。”

兩個宮女不敢再多說,小玖則是一邊喝著茶水,一邊思索著風無月的事。算起來,今天是自己親政的第一天,他就如此專權壟斷,可迄今為止也沒見有什麽人求見自己來上奏,對其表示不滿,可見前朝他早就已經交代好了,明顯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已。

思索一番,小玖決定去見風無月。若早朝被他壟斷這件事,自己身為皇帝都不表個態,豈不是認慫了?那萬一哪一天,他在前朝後宮紮穩了位置,以為自己無能認慫,隨便想個什麽法子,把自己除掉了怎麽辦?

想到這,小玖知道對於這件事,必須要表態才行,且剛好試探一下風無月的態度。若是自己這般任由他專政,倒也顯得有些刻意。那風無月陰險至極,拋卻什麽北燕江山,黎民百姓的空名,與自己這保之不易的性命相比,明哲保身才是最為主要的選擇。

相國府內,風無月的貼身太監急急進來稟告道:“相國大人,不好了,陛下來了……”

書案前,還在翻看奏折的風無月神色微微一變,不過很快又恢覆平靜,說道:“陛下來了,還不快請陛下進來,跑到本相這來做什麽?”

只是不等說完,小玖已經帶著青蘿進了殿門,一進門,小玖就半開玩笑的說道:“想不到相國大人朝政如此繁忙,朕來了都抽不開身,搞得朕差點以為坐上的是皇帝,忍不住要行叩拜大禮了。”

聞言,風無月這才放下手裏的奏折,開口笑道:“陛下說的這是哪裏話,臣不過是為陛下分憂,這北燕的江山,還是由陛下來坐才對。”

風無月的笑臉充滿著冰冷,可能是很少見他笑,這麽一笑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?而那笑聲當中,更是帶著幾分寒氣,讓人不寒而栗。

小玖皺了皺眉,隨後卻順勢坐到主位上,大方的笑說:“相國不必緊張,朕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。這折子上,都寫的什麽啊?”

小玖說著,開始故作漫不經心的翻動著堆滿書案的奏折。風無月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,上前兩步,將手按在玖兒剛要翻看的奏折上,自上而下的看著她,冷聲說道:“無非是一些哀痛先帝大行,和奉承陛下登基的折子,陛下大可不必操心。”

“嘖嘖,朕親政第一天,大人就如此操勞,應該有不少人上奏讚揚相國大人盡職盡忠吧??”小玖笑瞇瞇的看著風無月。

風無月盯著小玖,半天才稱:“臣聽說,陛下登基,文武百官送了不少好東西給陛下作為獻禮,陛下不在中宮享福,親自出宮來臣這相國府,可有什麽事?”

小玖掃了一眼身旁的青蘿,和書案上此時堆積如山的奏折,半真半假的說道:“風相國,母皇雖命大人輔佐朕的朝政,可幾時說過,要勞煩相國替朕來篩選這些奏折了?今日早朝一事,朕就不計較了。朕剛剛登基,朝中諸多事宜不熟,還請相國多多助力,不過朕,還是比較喜歡親力親為,不然難免叫人說朕偷懶,反而誤會了大人的好意,大人,朕說的對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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